你稱念這一句,就是佛在回答你說:「決定往生!」

淨宗法師

淨宗法師之法談開示

 

《念佛安心法語》講解(第一部分36~40)

 

三十六、信取一念往生,行勤一生多念

知罪業雖五逆不障,而思不犯小罪;

知往生雖一念亦足,而思累積多念。

信取一念往生,行勤一生多念。

 

三十七、念念皆成往生之業

以「一念十念亦得往生」故,而疏於念佛者,

即是信妨礙行也;

以「念念不捨」故,而思一念往生不定者,

即是行妨礙信也。

信者,信一念亦生;

行者,勤一形稱念。

思一念往生不定者,

念念之念佛,則成不信之念佛也。

其故者:

阿彌陀佛發起一念契當一次之往生之願故,

念念皆成往生之業也。

 

……(此前未錄音)那肯定是「一念往生不定」,這個叫「行妨礙信」。他雖然在那裏整天念佛,行上念念不捨,但是,心中認為說:「一念往生一定不定;一念應該是往生不定的。不然的話,我幹嘛要念念不捨地念佛呢?」這個就是行妨礙信。互相妨礙。

 

本來信和行是應該相互增長的,但由於沒有在正確的見解當中,結果是相互妨礙。

 

什麼叫相互增長呢?比如說:我們的行,正是因為從正確的信仰中所生發出來的,既然信「一念十念亦得往生」,那一生多念更得往生!所以心中喜於說:「一念十念能夠往生,是因為這句名號本身就含具我們往生的功德」,而勇於念佛、喜於念佛,這樣就是由信心而引導我們的行,念念不捨、念念相續地念佛。這個就是信心增長行持。

 

行持也能夠增長信心:我們念念不捨的念佛,就是因為有阿彌陀佛的誓願作為保證,所以,念念的念佛,都知道:我往生一定!常行念佛,專修不捨,念念相續,念念都是往生決定,這樣信心就非常的踏實。所以,行也能夠增長信。

 

如果沒有正確的理解,就會相互妨礙。

 

在現實當中,我們也看到這樣的人,有很多學通途淨土法門的,他往往會犯這樣的毛病:他是一天到晚在念念不捨,但是他心中認為一念往生不定──這是行妨礙信。

 

也有人接觸善導大師的念佛思想,結果沒有住於正確的理解,他就是信妨礙行,就很懈怠,「一念十念能往生,幹嘛要念佛呢?幹嘛要多念呢?」這就犯了另一種毛病。

 

那應當怎麼樣呢?下面是正確的信行:

 

「信者,信一念亦生;行者,勤一形稱念」:若論信心呢,要信一念也決定往生;若論行持呢,要在一生之間勤於念佛。這樣就不偏廢了。

 

「思一念往生不定者,念念之念佛,皆成不信之念佛也」:如果認為這一念念佛往生不定,「哪那麼容易?這樣就能往生?」這樣,他每念每念的念佛,都成了不信的念佛,「這一念,南無阿彌陀佛,這一念往生不定;下一念呢?下一念還是一念,還是不定……」那你念念之間都是不定的,念念念念都是不信的念佛,「則成不信之念佛」──這是很顯然的道理啊。所以,不信「一念往生決定」的人,他一天念三萬、五萬,心中還是不踏實。所以,「念念之念佛,則成不信之念佛」,那就不信了。

 

「其故者:阿彌陀佛發起一念契當一次之往生之願故,念念皆成往生之業也」:為什麼呢?因為阿彌陀佛因地發願,「一念」,即使是一次的稱名,這個眾生,在這一念稱名當中,包含了眾生往生的願行。所以,「契當一次往生之誓約」。這樣,我們每念的念佛,每念都成為往生之業。不是說「我積累千萬念之後,那個才成為往生之業」,是念念的當下,就成為往生之業──念念稱名的當下,都具足往生的功德。這樣,念念念佛都會法喜充滿,都會勇於念佛。所以,這樣是「信一念往生,行一形稱念」,自然就能夠有正確的信心。

 

三十八、獨立不插助

本願之念佛者,

獨立不插助也。

插助之人者,

生於極樂邊地。

 

什麼叫「獨立不插助」呢?下面就解釋說:

言插助者:

以智慧插助、以持戒插助、

以道心插助、以慈悲插助也。

善人即以善人念佛,

惡人即以惡人念佛,

唯以天生本性而念佛之人,

謂之念佛不插助也。

然而改惡成為善人而念佛之人者,

則契合佛意也;

因不能契合故,而思此思彼;

如是不起決定心之人者,往生不定之人也。

 

這個需要解釋一下,在這裏上人說:「本願之念佛,是獨立不插助。插助之人者,生於極樂邊地。」我想這個用比喻比較容易明瞭。比如說:我們齋堂門口有三根自來水管,塑膠的,泥瓦匠還沒有做成高高的水泥臺子,它不能站立起來,軟塌塌的。這個時候,木工就拿一根木頭,插在旁邊,釘下去,然後用繩子把它綁起來,這樣就穩固了。這三根自來水管,就需要用木頭來插助;木頭就是插助它的,這叫「插助」。插助是因為它本身軟弱,站不起來,獨立不起來。

 

念佛的人,六字名號如果說還要靠我們的修行來插助,那豈不是六字名號還軟塌塌的?阿彌陀佛的六字名號還是軟管子,軟塌塌的──這個是不存在的。

 

什麼叫「獨立」呢?就像我們院子裏的這棵香樟樹,長得結實健壯、鬱鬱蔥蔥,它就是獨立的,不需要插助。

 

我們念佛,南無阿彌陀佛的名號,它是阿彌陀佛五劫思惟、兆載修行所成就的無上正覺菩提之樹。以我們凡夫來講,其實,我們所做的種種修行,都是非常有限的。這裏說了四點:智慧、持戒、道心、慈悲。要用這些去幫助六字名號,於理來講,是根本講不通的;於情來講,都是我們凡夫自己偏執的見解。因為從道理來說,智慧,凡夫也沒有什麼智慧,何況就是有智慧,也不可能插助到阿彌陀佛智慧裏面。

 

所以,在《無量壽經》裏講:「諸佛光明所不能及。」光明是智慧的表相,「諸佛光明不能及」,就是諸佛的智慧比不上阿彌陀佛。連諸佛的智慧尚且不能插助,還何況我們凡夫呢!等而下之,菩薩、阿羅漢,那就不用說了,何況我們造罪的凡夫?所以,如果以智慧插助,比如說,「雖然同念彌陀名號,但是我有智慧,所以更能往生。」非也!

 

持戒插助也一樣,六字名號,圓滿一切功德,如經中所說:「唯佛一人持淨戒,其餘皆是破戒者。」如果以佛為標準,那麼只有佛一個人持淨戒了,除了佛之外,菩薩都不能算嚴持淨戒的(他還沒有徹底圓滿),所以想想看,凡夫怎麼可能說「以我們的持戒功德來插助六字名號、插助念佛」?這個也是錯誤的。

 

若以道心插助,我們的道心──凡夫的道心,生滅無常。善導大師就說:「猶如畫水。」好像在水面上用一根草畫過去一條痕子,很快水面的痕跡就消失了。我們的心偶爾起了一點浪,起了一點慈悲,很快就沒有了,就在那裏悲嘆:「哎呀!不行啊!好人難做啊!」道心退失。道心,以我們這樣畫水的道心來插助六字名號──非也。

 

若以慈悲插助,我們的慈悲也是非常有限量的。小慈小悲尚且無,大慈大悲更不用說;而阿彌陀佛是大慈大悲、大願大力。

 

如果用我們這些來插助念佛法門,也就如同一個人要拿一根枯草,放在一棵參天大樹下面,說:「這棵大樹不夠牢靠,讓我這根小草來幫你的忙,插助一下,讓你更牢靠一點。」──那就用不著了。

 

所以,剛才說過了,我們齋堂門口的塑膠管子,要釘根木頭插助一下,那棵香樟樹就不要插助了。

 

我們念佛的人,我們凡夫修的,頂多是根小枯草嘛,你只有那麼小的力量,「哎!颳風了,這棵樹可靠不可靠?」拿根小草給它插一插,你就是把周圍插滿了──有的人不是插一根草,插許多草,累得要命。這個,只管念佛就好了。

 

阿彌陀佛本願的大樹,參天的菩提大樹,我們凡夫就以我們本來的面貌來念佛,叫做「獨立不插助」。「獨立不插助」,就是把六字名號袒露出來,獨立出來,不要把其他東西再夾雜在一塊兒,裹在一起。下面說:

 

「善人即以善人念佛,惡人即以惡人念佛,唯以天生本性而念佛之人,謂之念佛不插助也」:這一句也非常精彩,或許也有人會誤解。「善人即以善人念佛」,什麼意思呢?本來念佛的法門是收攝一切善惡的根機,善人能夠行善、能夠持戒,這個是你的根機,就以你這樣的根機來念佛,你所學的持戒這個法也好,種種的布施的善行也好,這樣來念佛的時候,它就不成為解脫之法了。如果能成為解脫之法,你就不用念佛了。因為這些不能構成解脫之法,所以,它就成為我們機的一個部分了。我們是這樣的一個根機來念佛的,並不是靠這個法往生。

 

惡人呢?就以惡人的根機,就以你目前的狀況來念佛。這個典據出自哪裡呢?可以說出自善導大師的「二河白道喻」裏邊。阿彌陀佛在對面就呼喚眾生說:「正念直來,我能護汝。」「正念直來」,「你就這樣來,直接就過來,不用再去繞彎子,也不用再去耽擱時間,也不用再去梳妝打扮,就以你目前的面貌形相,現在就開始念佛,現在就歸命,現在求願往生,現在就回到我的淨土!」

 

所以,善人就善人念佛,惡人就惡人念佛;男人即以男人身分而念佛,女人即以女人身分而念佛;出家即以出家身分念佛,在家即以在家身分念佛。因為念佛之故,不見眾生的差別之相,唯見這個念佛的法門。

 

所以,用這一個法,來收攝萬差不等的根機,不再談論你是男、是女,出家、在家,持戒、破戒……不這麼作分別。如果這樣分別,就破壞了法義。使所有的眾生──善惡不等,有持戒,有破戒,有男,有女,出家,在家……通通來念佛,就以他本來的根機所堪,他本來的面貌、本來的形象來念佛,以天生本性而念佛。有的人天生本性比較柔順、和善,有的人天生本性比較剛烈、暴躁。如果要剛烈暴躁的人變成一個心地柔軟的人再來念佛,那他就來不及了,所謂「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」。阿彌陀佛說:「也不要你移了本性再來念佛,你就是以你現在這樣念佛就好了。十方眾生,通通包括,無論你在哪裡,不能漏於我『十方眾生』這個願望之外。」這個叫做「念佛不插助」。

 

這裏我也想到一篇文章,叫做「白木之念佛」,也是很有啟發的,意義和這裏一樣。什麼叫「白木之念佛」?「白木」就是從山上砍下來的木頭,沒有經過漆匠彩繪,一點顏色都沒畫上去,這叫「白木」。「白木之念佛」,就是說念佛人的心,就像山上採下來的原木一樣,沒有加任何的色彩。

 

什麼是加色彩呢?加色彩的念佛,就是加持戒的色彩啦、誦經的色彩啦、出家的色彩啦,雖然念佛,心中不安,以為「哎呀!我這樣子的,我又誦經,又拜懺,又修習某種功德,這樣的念佛才安心。」或者加清淨心的色彩啦。這都不是木頭原來的本色。這樣念佛,不是念佛本來就應該的狀況。他是加入凡夫心中的一種觀念、意識,這個就不叫「一向專念」。

 

「一向專念」都沒有這些色彩,就是以我們裸露的身分,以我們目前本來的面貌,來念南無阿彌陀佛,與阿彌陀佛本來面貌相見。

 

當然這一點,不是說我們不要修養,不是說我們不要改惡向善──也不是這個道理。只是說在念佛往生這一方面,不是以改惡向善作為前提,再來念佛。而是在達成以我們本來的天性、本分來念佛為基礎的前提情況下,力所能及地奉行十善。

 

其實說到底,一個人改惡向善,他本身的能力也是非常有限的。到底能改多少?我們每個人自己想想就知道了。我們有的蓮友,因為脾氣不好,得了心臟病。醫生就對他說:「你要少發脾氣啊,發脾氣對你的心臟不好啊!」但是,他冒著生命的危險,還是脾氣照發──他改不過來!他難道不想改嗎?一發脾氣了,臉上發紫,渾身發抖,然後心臟急劇地跳動,甚至會休克。如果是小小事情,差不多能忍一忍,但是,有一定的極限的。

 

所以,凡夫,他真的能改的地方是很少很少。我們每個人,觀察我們的內心,確實發現,慣性的力量──習性確實非常重。

 

「然而改惡成為善人而念佛之人者,契合佛意也。因不能契合故,而思此思彼,如是不起決定心之人者,往生不定之人也」:這句話也要解釋了。「改惡成善人而念佛,契合佛意」,這句話可以有兩種解釋:

 

一種就認為說「哎呀!我光這樣念佛,我現在是惡人,我開館子店,或者我做了什麼惡業,我這樣念佛,大概佛也不要,這個肯定不合佛意;我應當成為善人念佛,這樣才合佛意。」但是,改來改去,自己又成不了一個賢善的人,所以心裏想,「哎呀,我總是不夠資格了。」這樣「思此思彼」,想來想去,總覺得自己這樣不行,成為對往生不具決定心之人,這樣就是「往生不定之人」。這樣顯然是錯誤的理解了。

 

第二種理解呢,心中知道:阿彌陀佛的誓願是:一切善惡凡夫──九品善惡凡夫,但只念佛,決定往生。在這個大前提下,再力行十善,這樣,契合佛意。這種理解是正確的。前面的理解是不正確的。

 

不正確的理解,就導致他心中不起決定心,「這樣我就不能達到佛的心願了」。其實,阿彌陀佛透徹地瞭解我們十方眾生的根機,他在第十八願裏邊說:「十方眾生,你就至心信樂,欲生我國,乃至十念。」他沒說「你改惡向善再來念佛」。所以,「至心信樂」,是以「十方眾生」來「至心信樂」。十方眾生裏面有善、有惡,善人就善人至心信樂來念佛,惡人就惡人至心信樂來念佛。

 

「惡人怎麼能至心信樂念佛呢?善人嘛,他有善了,他可以相信自己能念佛往生啊……」恰恰相反,如果善人抱有這樣的觀念,他不是至心信樂來念佛的。善人之所以至心信樂而來念佛,就不是仰仗自己善行的功德;惡人至心信樂來念佛,也不是說「我有惡業,障礙了阿彌陀佛的救度,不能往生」,惡人能夠至心信樂,是因為知道自己雖然是這樣造罪的根機,但阿彌陀佛必然救度,而仰憑佛願,至心信樂稱念阿彌陀佛名號。

 

三十九、往生,思一定則一定

往生,思一定則一定,

思不定則不定。

 

這句話很精彩!這句話也很好背,大家應該把它背下來,應該放在心中。「往生,思一定則一定,思不定則不定」。大家是「思一定」還是「思不定」呢?我們當然要「思一定」了,「思一定則一定」啊。

 

這個或許人家也會誤解,「往生的事情,到底誰說了算?好像我自己說了算:我思一定則一定,思不定則不定。」

 

其實,不是我們說了算,正是因為阿彌陀佛說了算,所以才「思一定則一定,思不定則不定」,因為本來就決定,你才「思一定則一定」;如果本來就不定的話,你再怎麼「思一定」,它也不一定。

 

後面如果補一句,「思不得則不得」,如果你思「我肯定不往生」,那你肯定不得往生;「思不定」,他還說:「我可能往生,我這樣真能往生嗎?」在疑惑,但是還想往生,「這樣能不能百分之百往生呢?」也不能講你一定不往生,但是也不能講你一定能往生,所以講「思不定則不定」,還有點希望;如果你「思不得」,「哎呀,我這樣的人還能往生?」那乾脆你就沒希望了,你就零分了。

 

比如說,有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,裏邊在舉辦盛大的宴會,坐在宴席上的人都是那些穿著體面、身分高貴、談吐高雅的上等人士。有一個乞丐經過宮殿的門口,抬頭一看,「哎呀!這都是高級人物在裏邊」,他不敢進來。但是他不知道,開辦宴席的是一位大富長者,他是普遍邀請天下人作客,不管是高官名流,還是平民乞丐,他今天是大布施,無遮大會,進來的人,只要一進來的話,馬上到旁邊的桑拿浴給你一洗,乾乾淨淨的,然後再到更衣室給你換一套華美的服裝,還有服務生請你上座。但是,這個乞丐在門口一看,「呀!」自慚形穢,「像我這樣的人還能進去嗎?」他「思不定」,「思不定」就不敢進來,那麼他就吃不到,對不對?「思不定則不定」。偶爾想一想,也可能想吃一口,一旦跨進來,服務生馬上熱情迎接:「好!好!請進!你滿了我們主人的願望,我們的主人就是要請天下人作客,進來一個,他高興一分,如果還有貧窮的乞丐,你是丐幫的幫主,把你全幫一百人都帶來,我們的主人就增加一百分的高興;如果有一千個,通通帶來!」

 

如果這個乞丐想:像我這樣一個乞丐,這麼卑賤,這裏都是高貴人物,我哪裡有份?馬上拔腿走掉了──「思不得則不得」,該你吃的吃不上,多可惜啊!

 

各位,我們遇到這一份豐盛的法宴,阿彌陀佛就是主人,觀世音菩薩、大勢至菩薩就是做服務生的,這個宴席──我們一旦念佛,阿彌陀佛就給我們換了一個身分,「你是人中分陀利花,你就不叫十惡罪人了」,對不對?馬上給你的名頭換了,給你的衣服換了,這就不一樣了,讓人一聽就充滿法喜了。

 

往生淨土之後,我們就是「諸上善人俱會一處」,身分、地位就高貴起來了,你也談吐高雅了,為什麼呢?聞到極樂世界的風聲、鳥語,聞到極樂世界的八功德水水波相擊的聲音,自然開悟,你講出來的話都是十方諸佛點頭稱可的──談吐高雅、身分高貴了;不像我們在這裏,還是一個貧窮的乞兒。

 

這個例子能讓我們理解「思一定則一定,思不定則不定」,是因為本來就一定,你自己「自局其分」。曇鸞大師就講了:「聞他力者,當生信心,莫自局分。」自己把自己局限了,「我這樣的人哪裡夠資格往生?我才學佛三五天,我也沒怎麼修行,沒有出家,我哪裡有資格到極樂世界去?」你「思不定就不定」了,這麼大的大好事,世間人(我有時候真的是替他們惋惜)貪便宜都不會!這麼大的大好事,白白送給你,你不要,又不花你一分錢,又不要你怎麼樣精進勇猛,要如何的吃苦受累,你就是願意到極樂世界,每天動動嘴念念佛就可以了。這樣你還不去,你自己往後退,說:「我這個思不定。」好,思不定,你就不定。

 

我們今天來聞法的,希望大家都「思一定」,不管是年輕的、初學的,還是年老的、久修的;是有智慧的,沒智慧的;能誦經的,不能誦經的,往生是一定之事!「十方眾生,稱我名號,若不生者,則我不取正覺!」所以,以此本願,作為保證,以阿彌陀佛的誓願作為我們的依靠、憑藉,作為賭誓,所以,稱名稱為正定之業,哪裡會不定呢?

 

四十、應思我一人決定往生

有十人念佛,

雖九人以為臨終不能往生,

應思我一人決定往生。

 

大家要這麼想!這個可以擴大一點:「若有百人念佛,雖九十九人以為臨終往生不定,應思我某某人往生一定。」

 

「你怎麼有這個本事,你怎麼敢講這個話?」

 

請看底下還有,「縱有千人念佛,雖有九百九十九人以為臨終不能往生者,應思我某人往生決定!」

 

這個不是講大話。念佛往生這件事情,不是說在那裏投票選舉,「大家都說不能往生,那我也說不能往生」。

 

念佛往生這件事,不是以九百九十九、九千九百九十九──不是這些人說話算數,而是只有一個人講話算數,那就是阿彌陀佛!其他所有人講的,不算數,「十方眾生,你說往生不定,這個不算數。」在念佛往生這件事情上,只有一言堂,沒有別人講話的份,只有阿彌陀佛!說:「你念佛者,決定往生!」這個就是真理,真理不是靠投票選舉選出來的,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裏。

 

念佛往生,這就是真理,所以,不以人多人少來比較。

 

我們往往都錯了,我們往生不往生,不是把決定權放在阿彌陀佛的誓願那邊,而是放在凡夫這邊,「老王啊,你看我這樣能往生嗎?老李,你看呢?老張,你看呢?……」問了一大堆人,他們都不敢決定;那問出家師父。出家師父說:「你不行啊!你還早得很!你如何如何沒達到。」完了,你聽了這樣的話,就破壞了自己的信心。

 

往生之事,你不要問這些人,你問阿彌陀佛嘛!「問阿彌陀佛,他不開口講話呀!我問他不管用啊……」

 

真是!阿彌陀佛十劫之前都講過了:「若我成佛,十方眾生(包括你),如果稱我名號不往生,我不成佛。我今已成彌陀佛,稱我名號定往生!」

 

他怎麼沒講呢?天天在講啊!你念了這句南無阿彌陀佛,就是佛給你的回聲。「南無阿彌陀佛,我能不能往生?」「決定往生啊!你不往生,我不成佛啊!」往生在哪裡呢?往生就在我們稱念的這句六字名號裏面。等於我們拿到了無上功德法寶,拿到了這個摩尼寶珠,還在那裏發愁:「哎喲!我到哪裡掙錢啊?」拿到了這張億萬的支票,還以為自己是個窮光蛋,還另外去找財路,那就是迷惑顛倒了。

 

所以,往生就在六字名號當中,每一個稱念彌陀名號的人,你稱念這一句,就是佛在回答你說:「決定往生!」

 

若不生者,沒有六字名號;有了六字名號,你念佛就決定往生!

 

縱然整個娑婆世界所有念佛眾生,皆以為臨終不能往生,那麼,我一個人應思決定往生。因為我們是什麼樣的眾生?我們是要厭離娑婆,我們不是以娑婆世界眾生的知見做為標準,我們是以阿彌陀佛的誓願做為標準。所以,娑婆世界的眾生,他們的意見,不值一提,根本不足掛齒,聽都不用聽。你聽他的,心就動搖了──他的不是正知見。所以,他說不往生,不用理會。

 

回主頁

回首頁